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我蜷缩在老旧的布艺沙发里,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得飞快。屏幕上的视频加载条像蜗牛一样挪动,我的喉咙干得发疼。当画面终于跳动的那一刻,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出现在屏幕中央,她低着头整理裙摆的样子,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。
我认识林夏三年,每天都能在公司茶水间看到她扎着马尾辫的身影。没人知道她私下会录制这样的视频,镜头里的她褪去职场精英的伪装,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额前的碎发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视频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时,我握鼠标的手不自觉地收紧——那声音与三天前在电梯里偶遇的项目经理何总一模一样。
画面切换到卧室时,我的后背已经渗出一层薄汗。林夏跪在床沿的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跳芭蕾,镜头拉近到她微启的唇瓣时,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。正当我准备调低音量时,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——是林夏发来的消息。
"视频看到第几分钟了?"这条消息让我的手指僵在半空。我盯着屏幕右下角跳动的时长,突然想起上周五下午茶水间里的情景:林夏弯腰捡水杯时,连衣裙后摆恰好露出一截白皙腰肢。此刻的视频里,那截腰肢正被一双有力的手按在床头板上。
我关掉视频时,手机又震动起来:"公司东侧消防通道今晚八点,带好播放器。"这条消息让我想起三天前在停车场看到的场景:何总推着林夏靠在车门上,她凌乱的发丝和被揉皱的衬衫领口,在记忆中和屏幕里的画面重叠。
八点整我摸黑钻进消防通道时,林夏正靠在墙角抽烟。月光透过铁栅栏洒在她脸上,我这才发现视频里的妆容比现实淡得多了。她接过我递过去的播放器时,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掌心,那瞬间的触电感比视频里最激烈的画面都要真实。
"这个月房贷又涨了。"她吐出的烟圈在暗夜里泛着淡蓝色,我突然想起视频里她躺在床单上说的那句:"快点结束吧,我约了下午的手术。"现在我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工作证夹在卫生纸盒里,为什么总在午休时把耳机塞得严严实实。
当播放器里响起熟悉的男声时,我看见林夏眼眶泛红。"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何总,"她从包里掏出一叠病例单,"他是我妹妹的主治医生。"月光下的针孔摄像头在她手里闪着冷光,我这才发现视频里的窗帘纹路和办公室隔间一模一样。
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,消防通道的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。林夏拉过我的手时,我摸到了她掌心磨出的茧——和视频里那个被按在床上的人完全不一样。当我们的影子重叠在铁栅栏上时,我突然想起播放器里最后几秒的杂音,那其实是打印机从二楼坠落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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